15分钟后,她接到班主任来电。
班主任想来已经得知早上发生了什么,她是nv人,也是从少nv过来的,知道这恶作剧对nv生来说是怎样灭顶的羞辱。
她严正声明,语气不乏关切:“凌秋,你放心,学校一定会惩罚那两个nv生的!现在是关键时期,还有七天就要高考了,你千万要稳住心态!”
似乎觉得自己的安慰有些苍白,班主任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现在感到痛苦,老师能够理解。但相信老师,当你熬过去,那些没能打败你的怪物,将使你更强大!”
沈凌秋只说:“老师,我想请几天假。”
班主任一时分不清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,有些着急:“凌秋啊,听老师一句,高考可是关乎未来前程的大事!十年寒窗,就为这一天!以你的成绩,正常发挥,a大b大任你挑!可你要是复读,变数就大了!”
班主任苦口婆心,声音突然低下来:“老师也知道你出身不太好,高考是你改变命运的最好机会,否则岂不是让那些人更加看不起你?”
沈凌秋轻轻说:“我明白,老师。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,暂时不想去学校。”
想到现在校内老师怎么压也压不下的议论纷纷,班主任叹气:“好的凌秋,那你一个人好好想想,切记,千万别耽误高考啊!”
挂断电话,沈凌秋再次蒙头大睡,这一觉直接从早上八点睡到凌晨两点。
可即使睡了整整18个小时,她脑袋依旧昏昏沉沉,眼睛跟睁不开似的。
一天没吃饭,也不觉得饿,想到床垫下面那封信,她就着仰躺的姿势0出一封信,那封庄奕辰写给她的信。
这是她有关庄奕辰最后一个没被围观的秘密了,她ch0u出那张薄薄的信纸,又认认真真读了一遍,然后泪水无声滑落。
她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并拢,捏住信纸的中间。
以前打算珍藏的宝贵回忆,如今悉数化作屈辱和羞耻。
薄脆的信纸发出“呲啦”一声轻响,裂开一道2公分的口子,然后沈凌秋就怎么也撕不下去了。
她颤抖地捧着信纸,于泪光中又看了一遍,然后做了一个决定。
说这个决定无耻也好,卑劣也罢,但她已经不在乎了。
她在乎的是,如何减轻盘桓在心中挥之不去的屈辱感。
她想,如果庄奕辰也有一点喜欢她,是不是就能说明,她也没有可悲到底?
沈凌秋拨通了庄奕辰的号码。这个号码已经在她手机里静静躺了一年,除了那条短信,她没有主动联系过他,他也没有。
现在,她打算打给他,是第一通,也许是最后一通。
凌晨两点多的电话,也许不该奢望能被接通,但30秒后,那头传来一个平静且清醒的男声,还带着丝不确定——
“沈……凌秋吗?”
庄奕辰凌晨两点多被手机铃声吵醒,眯着眼睛看屏幕,心想是谁半夜扰人清梦啊?
看清来电显示后,他瞬间清醒。
他已经整整一年没再见过沈凌秋,也没和她产生过任何交集。上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她产生联系,就是他开学离家的那天早上。
那天早上,雁初送他登机。她依旧纯澈的眼睛期盼地看着他,他知道她在等待一个离别的亲吻,可他只是轻轻抱了抱她,她有些失落,但只有一瞬,随即佯怒:“去了那边,不准多看其他nv孩子一眼!”
他笑笑,有些苦涩地想,他哪还有心思去看其他nv孩子,有个叫沈凌秋的nv孩子,已经够让他头痛了。还有雁初,也是他重视的人,该怎么做,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呢?
一想到可能对雁初造成打击,庄奕辰就开始在心底否认抗拒着对另一个nv孩的感情。
他怀抱侥幸心理,觉得自己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一旦离开有她的环境,不再见她,不去想她,他也就恢复正常了。
但事与愿违,他的确没再见她,却克制不住地想她。
与雁初隔三差五地联系,话题依旧是那些,语气也没有异样,但庄奕辰知道,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。
他花时间和雁初聊天,可聊天以外的空闲时间,他总是用来想沈凌秋。
他在吃饭的时候想她,想起林叔生日时她安静又认真地品尝甜品;
他在打球的时候想她,想起当初她打羽毛球时活力四s的模样,然后他忍不住微笑,同伴都以为他撞了邪;
他在晚霞灿烂的天台想她,想起她迎着夕yan,背影像小鹿般轻盈,嘴角溢着简单的喜悦;
甚至他看到一只白se的卷毛哈巴狗也忍不住想到她,简直跟中毒了一样……
他想她倔强又明亮的眼神,想她与人针锋相对时不屈的表情,想她寂寞无助蜷缩着的样子,想她憋不住眼泪又迅速擦g的动作,想她经常抿着却柔软无b的嘴唇……
如此浓烈的思念之情,是雁初不曾给他的。
他和雁初从出生就认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