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骨的寒意,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凝结一层薄霜。
&esp;&esp;一步又一步的向他逼进,那剐蹭着地面的剑,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捅穿。
&esp;&esp;声音就在他的背后戛然而止,停顿了片刻,又一步步的离开。
&esp;&esp;他悄悄的从里侧爬出,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,幽暗的里殿除他外并无二人。
&esp;&esp;“你是谁?”一清冷的嗓音,带着些许的隐忍,犹如魑魅的低语,在他身后的黑暗里响起。
&esp;&esp;“啊!!!!鬼啊!!”洛明晨惊呼着,连滚带爬的出来。
&esp;&esp;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一人,他的衣衫松垮,本该高束的黑发,如泼墨般松散的披在侧肩,冷淡的凤眼此刻却填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欲。
&esp;&esp;他万没想到,白天还是谦谦公子的洛景鸢,现在如幽灵般浮现在他眼前。
&esp;&esp;“见过少掌门!”他立刻低下头,他微微颤抖着身体,装作柔弱的少年。
&esp;&esp;“是谁让你来的?”洛景鸢急促地喘着气,他压底着声音,闷闷的像是受了风寒。
&esp;&esp;“难道是伯父……我不是说了,不要送人吗?”洛景鸢气息又欲加陈重,一剑劈碎了花瓶。
&esp;&esp;很好,他砸的花瓶,是白月光送的生辰贺礼。
&esp;&esp;花瓶是鸳鸯戏水,洛景鸢一定忍这不合规矩不合礼数的东西很久了。
&esp;&esp;臭小子心情不好,尽喜欢砸东西,从小就是这破脾气,洛明晨以为他长大后,一副清冷自制的样子,是把坏习惯改了。
&esp;&esp;“回掌门,是拾风山山主,派我来伺候掌门大人。”洛明晨柔柔弱弱地小声说,拾风山山主是他自己,他之前也给洛景鸢,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当侍宠,无一例外都被赶走了。
&esp;&esp;想必很快他也可以脱身。
&esp;&esp;洛景鸢沉着脸,默默地向他走去,快速掐住了他的脖子,待他彻底看清楚洛明晨的脸,狠狠地把他摔在地板。
&esp;&esp;“他也听信传言,刻意来羞辱我?”
&esp;&esp;这小子是今天吃错了药吗?难不成真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?
&esp;&esp;“少掌门您在说什么,小的听不懂。”洛明晨唯唯诺诺地说,希望他弟弟能少犯病,快点放过他。
&esp;&esp;洛景鸢听罢冷笑着,劈碎了一面铜镜,借着碎片,他才发现,他随手变化的容貌,没想到竟然和本来的容貌,有三分的相似。
&esp;&esp;他和洛明鸢同根同源,样貌也难分你我,洛景鸢定是认为他听信了,他自恋的谣言,刻意来辱他。
&esp;&esp;“难道他知道了……知道我……”洛景鸢一手执剑,一手捂着脸,痛苦不堪地半跪在地。
&esp;&esp;看着如痴如癫的弟弟,洛明晨心里也不好受,正考虑要不要,解除术法坦白身份。
&esp;&esp;洛景鸢眯着眼睛,冷冷地开口。
&esp;&esp;“既然你是侍宠,那就过来,做你该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