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一句,男人都是贱骨头。
但是此时的兰心只是哭得更厉害了,哽咽地说,“他们不是男朋友。”
哪有正经男朋友会让女朋友去陪兄弟几天的?别欺负古人没见过世面。
朋友妻,不可欺,可是自古流传的。
“他们怎么不是呢?”
陆相燃脱口而出,却在看到兰心伤心的延伸后住了嘴。
躲在暗处的两人恨不得给这个傻小子一巴掌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但是也在心下叹了口气,原来也不算太傻。
陆相燃更是心疼,原来他的乖宝不是什么都不懂啊?
那她为什么还对那两人死心塌地的。
“我虽然没有读过书,但是我看网上都说了,这种关系叫包养。”
兰心擦了擦眼泪,小声地说道。
“是不好的。”
“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啊?”
我也可以养你啊。
但是他觉得,现在说这句话,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,所以下意识地没有说后半句话。
女人却笑了笑,“我没有读过书,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。遇到阿严之前,在会所里面打工的,那晚是阿严救了我。”
女人的话很平淡,但是他们却可以想象出那晚她的险境。
在会所工作的漂亮女人,能讨得了什么好?
自古不管在什么时代,红颜若是无依,大抵是薄命的下场。
“那你和云澈是为什么?”
陆相燃在说话时,不自觉地带上了全名。
女人的眼神暗了暗,却还是笑着开口。
“和阿严在一起不久后,他把我带了出去,那晚你不在,所以我没见过你。苏导他们也在。之后有一天阿严突然说,云澈想让我”
她说还没说完,陆相燃就打断了她。
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太残忍,他不愿意她在受到二次伤害。
因为接下来的事情,是个男人都能想到。
无非是见色起意,又或者是,图谋已久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啊?”陆相燃着急道。
女人却笑了笑,带了一丝苦涩,眼神中却有着坚定。
“阿严对我很好,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了。我自己什么也没有,只在成年后认得几个字,能帮到他一点忙,我也很高兴。”
他们看得很清楚,她话语和眼神里,都没有怨恨,只有感激,和掩饰的很好的爱意。
陆相燃鼻头忍不住一酸,他的乖宝,真傻。
“那,乖宝,你没有家人吗?”
不然盛严明怎么会是对她最好的人呢?
兰心沉默了下,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有家。”
她是千年前的一缕孤魂,小草自幼在孤儿院长大,若是正常的孤儿院,好歹也能算个家,但是那地方
兰心忍不住叹了口气,都是苦命人。
“乖宝,你和他们分开吧,我给你一个家。”
陆相燃脱口而出,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惊了惊。
景轶然和苏朝的视线也从女人的身上移开,作为同一阶级、一起长大的兄弟,他们甚至比女人更清楚,这句话的含量。
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,恋爱怎么谈都行,婚姻,必须慎之又慎。
可以这么说,婚姻,才是他们这样的男人,对女人最大的诚意。
而不是所谓的房子、车子。
陆相燃很快平复下来,但是他并不后悔。
他想娶她。
兰心一惊,但是很快就拒接了。
她心里的门第之见,甚至比这个时代的人更重。
生而为人,在她活着的十几年认知里,人就是分为三六九等的。
而妓女,就是最下等的。
在古时她甚至连妾都当不得,何况是嫁到好人家里去当正妻呢?
她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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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一定要和我断了联系吗?”
陆相燃此时两眼发红,显然接连几次的拒绝,让这位从小就顺风顺水的顶流内心受挫不已。
“阿燃,对不起,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们了。”
许是月色下的顶流太过迷人,又许是男人眼里的深情让她动容,兰心还是没忍住,抬起了手抚摸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。
“所以我就只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吗?”
年轻的顶流含着泪,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流下来。
“阿燃。”
兰心仰起头,捧着他的脸,落下了一个吻。
她什么都没有,除了这具皮囊,其他的,给不了任何人什么回报。
此时的她,早已忘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。
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主动地一个吻,仿若天雷勾地火,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。
他此刻根本记不得隔壁住着的还是自己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