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镜尘神色不变,还是死死凝着母亲,“那药到底有没有解药!”
于晴也忽略他的话,“这几天她不该发作啊,这三个月她来例假的日子你奶奶都让我记着,安儿百日法事那天,她正好是排卵期,现在都过去了。”
刚自言自语完,凌镜尘抬手握住了于晴的肩膀,力气之大,握的她马上叫嚷了起来。
凌镜尘下颌收紧,“解药!”
“凌镜尘!”于晴大喊一声,挥手朝他的脸扇了一巴掌,“你念了几天佛,真当自己能救苦救难了?为了个村姑这么掐你亲妈的肩膀!”
她的力气也很大,凌镜尘的脸偏去了一边,还迅速出现了红痕。
但他依旧没有放手,把于晴从门口拉开,就要开门:“走,去外婆家,我作为儿子不能忤逆你,那让你爹妈来听听你干的好事!”
一听这个,于晴连忙挣扎:“为了一个余烟,你还搬出了你外公外婆!凌镜尘你心里在想什么!”
“想什么?”男人俯下头,满是阴鸷的眸子愈发通红,吼出了声,“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心肠狠辣的妈!”
这句话吼出后,一道清冷顺着男人的眼尾滑落。
“多可怜啊……”
他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,凝视着于晴的双眸,呢喃。
“多可怜啊。”
看着儿子如此剧烈波动的情绪,于晴用力咽了咽,“谁可怜?”
“尘儿,余烟就是中了个毒,你反应这么大,你……”
男人喉结滚了滚,把门打开拉着她走了出去,“今晚,必须回你娘家。”
于晴挣脱不过,手机也不在手里,她眼底闪过惧意,连忙改了态度,“如果余烟现在发作了很难受,就给她泡在冷水里,吃点冰,打个镇定什么的,或者她找个什么也能自己解决……”
凌镜尘好似完全没听见,拉着自己母亲继续往前走。
直到他兜里的手机振动。
拿出来一看,备注:许意。
他的手指有些微抖,接的时候不小心按了免提。
“镜尘哥,您在家吗?”
凌镜尘稳了稳情绪:“在,怎么了?”
“是这样的,我现在在您家大院门口,想看看烟烟,可是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着机呢,您能放我进去吗?”
比如他
闻言,凌镜尘松开于晴,应了许意后挂断了电话。
于晴松了口气,赶紧活动肩膀。
凌镜尘长眸依旧敛着,漆黑的瞳仁极冷然的睨着自己的母亲,“今晚有客来,明儿,您怎么也得回趟于家。
于晴这就不明白了,“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给余烟打抱不平,她嫁给安儿的时候,你不是也很冷淡么,作为她的大伯哥,都不愿被她敬杯茶喝。”
“这是给余烟打抱不平吗?”凌镜尘冷斥于晴,“您一听我要带您回于家,您为什么害怕?嗯?回答我!”
于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,眸光躲避着。
“因那种恶毒至极的药,曾让和你母亲年龄相仿的女性,和你外婆年龄相仿的长辈,失去了清白和性命!”
“那种药之所以还留着,是为了警醒,为了研究,为了让于家后辈别忘了从医者的医德和初心!”
“你于晴女士真是好日子过多了……”
于晴不愿被儿子这么教训,也发脾气,“上次明明,我明明都安排好了,只要医生和那个男人咬死和余烟发生了关系,她就能离开这个家,不用失去清白,你为什么要坏我的计划!”
“理由我说过了,为了祈安的名声。”
说完,他抬步离开。
……
余烟稍把情绪发泄了下便平静了。
凌祈安的遗像被她收了起来,拿过平板继续看起了剧,苏子柔昨天没睡,哭了一顿后就去客房睡了。
余烟看的正入迷时,户外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小动静。
她抬眸刚看向窗户,外面传来了一道明媚的叫喊:“烟烟!”
余烟一顿,下一秒她眸子变得晶亮,急切的下了床。
等她到了正厅,许意和凌镜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
许意看外表是个很明媚张扬的姑娘,衣着很性感,但因年纪与余烟差不多大,脸颊还隐隐有些婴儿肥,妩媚之中又带点可爱。
凌镜尘手里则提着五份礼盒。
他在桌上放下,许意马上同他鞠躬道谢:“谢镜尘哥帮忙。”
男人:“不客气。”
应过,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余烟身上。
而此刻余烟的注意力却一点都没给他,在看着许意。
她的笑容那般灿烂,是在凌家看不到的,漆黑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,像是激动,又像是藏着别的什么情绪。
闺蜜两人抱了抱,许意马上在五份礼盒里拿出两份递给余烟,“给,这是我出差给你精挑细选的礼物!”
余烟看了下另外三份,“那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