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曝露了!
萧暥刚一把拢过魏瑄,那孩子懵然才醒过神来似的,没明白怎么回事儿。
就在这时,北宫浔上前一步将他们都挡在身后,可他还来不及英勇地表现一把,萧暥已经一把抽出了他的剑,一个飞掷,那长剑在空中横扫掠过,瞬地斩断了缠绕着石人俑的藤蔓。
这石人俑是没有思维的,只要是活动的物体都会吸引他们攻击。他们被藤蔓缠绕了那么就正狂躁不安,一被放出来立即砍向最近的明华宗弟子们。
那个领头的大汉根本没料到这一出,顿时地宫内混乱做一团。
趁着明华宗弟子和石人俑混战在一起之际,萧暥一个眼色,几人乘机就逃出了地宫。
那两头狼还在原地等着他们,一见魏瑄出来,立即屁颠颠地跟了上去。
有了这两头兽,这十多人小分队的战斗力顿时上升了不少。
萧暥原本打算立即去撷芳阁雅间内找谢映之,他们这一通闹腾,撷芳阁都要翻了罢,谢映之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,他着实放心不下。
可是刚刚上来,魏瑄就快速道,“不,谢先生说他能对付,让我们去撷芳阁外接应云副将。绝对不能让明华宗的弟子再进入撷芳阁。”
萧暥心中暗一顿,云越来了?!
其实他稍微一想就不意外了,魏瑄来这里的时候,肯定会通知云越。
可是当他一出撷芳阁顿时就愕住了,只见撷芳阁外黑压压一片的明华宗教徒,正据守着桥头,远远地可以看到云越率领数十锐士已经奋战到浑身浴血。
萧暥心中巨震,就在这时,他看到张缉率领百来个明华宗弟子正急速地往撷芳阁的方向而来。看起来是进阁内去接应的。
“截住他。”萧暥道。
焚城+小剧场
张缉带着百余人明华宗弟子正气势汹汹地往撷芳阁内赶,这架势一看就是去杀人。
萧暥的手头可战斗的只剩下疲惫不堪的十个人,但是好在他们有狼。
当两头狼忽然间凌空跃出时,明华宗众弟子顿时哄乱避退,前排的几个人被狼撕咬甩了出去,其他人急退间摔撞在一起。
张缉愤怒地拔出刀,“不要乱!上火把!”
野兽都怕火,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用火把驱狼,几个矫健的卫士已经从两边像尖刀一样插入他们的阵队中,直逼中央的张缉。
张缉大骇,这明华宗的弟子本来就是野路子,而这几个人明显是军人出身,集中优势兵力精准切入,且主帅调度有方,极有战术。
不好,张缉心中一震,有硬骨头。
他赶紧大喊,“调援军!”
但他的话音未落,只觉身后一阵劲风,他刚一回头,只见一道影子忽而一闪,都没看到人,脖颈间就是一凉,一把短刀已经横在了他脖颈上。
“别动。”那是一个少年单稚的声音。
张缉一愣,竟然是个孩子。
可张缉本来就是亡命之徒,一看对方又是个娃娃,更是眼睛一棱,不顾死活就要拔刀,可手还没摸到刀柄,随即咔咔两下,两只胳膊关节都被利落地卸了,痛得他嗷呜一声惨叫,摔倒在地。
魏瑄的身法快如鬼魅,一双眼睛像寒夜的星光,“我让你别动。”
张缉的额头冒着冷汗,半跪在地上,只有喘气的份儿。
其他的明华宗弟子见领头的被抓了,一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包围着他们十来个人。
随即张缉的后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。
北宫浔拎着张缉,他是抓死耗子,颇为得意,仗着他身材魁梧,抓住张缉就像抓小鸡一样,问,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张缉抬起头,就看到一双清夭宛转的眼睛,眼梢微挑,眼尾一抹斜红飞渡,伸入婉转缠绕的枝蔓绣纹中,明明是寒意逼人的脸容,竟暗暗生出说不清的绮丽妖治。
就算张缉这样凶残成性的人,顿时也被这惊世绝羡的容颜震愕了。
这是……花王?花神?
这无相大师口中的花神竟是化身为人吗?等等,为何透过这繁复靡丽的绣纹,竟觉得那容颜似乎在哪里见过?
张缉皱着浓眉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萧暥道,“让所有明华宗弟子全部缴械,外围的信徒统统撤走。”
他的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疲倦暗哑,张缉忽然觉得这声音,这不容置喙的语气在哪里听到过。
难道是……是那个一剑斩断他一条手臂的人!
顿时仇恨和怨毒涌上心头,他歇斯底里叫道,“杀了他们,他们要破坏降神仪式,快传令,所有人调集过来,杀了他们!”
他话音未落被北宫浔一刀就扎在了肋骨上,痛地嗷了一嗓子,跪在地上发不出声了。
可是已经迟了,明华宗的弟子挥动着火把,远处的望楼上一点火光相应地幽幽晃动起来,忽明忽暗,忽左忽右地闪烁移动,左右两个望楼也相应地晃动起灯光来,楼外黑压压的明华宗教徒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