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后来又对云望基金做过补充调查,这位叫沈灵云的,就是云望基金的理事长。
跟据公开报道,沈灵云以前在国外读艺术管理,回国后就帮着打理基金会。她目前也兼任云望美术馆的馆长,负责管理美术馆的日常运营。
“这次林浮崖要参加的慈善展,也是由她来负责的。如果要调查云望基金,她一定是最了解的人。”
“林浮崖只是参加了沈灵云举办的慈善展,梁槿秋的案子,她知道的应该不比我们多。我怕这样贸然去找沈灵云,反而容易让人怀疑。”
“如果寄给我师姐门票的人,真和云望基金有关系,我怕打草惊蛇。”尤未想得很细致,这也是她在坠楼后吃一堑,长一智,想什么都不得多想一些,“况且,沈灵云很可能不是云望基金里最关键的人。”
江耀愣然,尤未却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:“那个基金创始人,郁望,或许才是最关键的。云望美术馆跟云望基金,都是他同年创立的。”
“郁望……”江耀默念着这个名字,“我也搜过他的公开资料,可是网上并没有任何有关他的信息,除了他创建云望基金以外,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“网上查不到是正常的,毕竟连私家侦探找到今天也才找到这么点消息给我。”尤未裹着浴巾从浴缸里走出来,拿自己的手机给江耀看,“其实,我们之前早就和他打过照面了。”
江耀一怔,接过她的手机一看,却发现她在手机上调出来的是一幅画: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我和你去的画展,为了调查阮觅夏的那次。我们当时都选中了这幅画。”
“《彼岸无花》。”江耀还记得这个名字,“你是说——”
“这就是郁望的画。这是他的处女作,也曾让他荣获国际当代艺术展亚洲大奖,也让他一举成名。”
“但当时在画展上,他用的不是这个名字,而是jayden?”
“他平时只用他的英文名对外发布作品,应该就是把这个英文名当成艺名了。”尤未补充,“我搜过这个英文名,但除了他作品相关的,他本人的详细资料也一点都没有。而且连那些私家侦探,也挖不到任何他的信息。”
“沈灵云,郁望……”江耀交替念着他们的名字,突然明白过来,“他们是夫妻吗?云望应该就是在他们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?”
“只能说很有可能是,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没人能查到。”尤未不能下定论,“虽然能调查到的信息有限,但郁望有些作品,一直放在云望美术馆里展出。”
“所以你选择去云望美术馆走访,也是为了调查他。”江耀还记得她的那句话,“想要走进一个人的精神世界,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他们的作品。”
“记性不赖,我说的都记得。”尤未笑道,“那么,明天就要麻烦江律师再陪我逛一次美术馆了。”
江耀也微笑道:“随时奉陪。”
第二日一早,两人就开车从栖城出发,去往位于沁城西南面的云望美术馆。
云望美术馆远离闹市街区,地处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镇。
“云望基金用募捐来的钱,专门在沁城打造了一个云望小镇,云望美术馆就在这个云望小镇里。”路上,尤未将私家侦探收集来的信息共享给江耀,“据说,这个小镇和一个小型的城市没两样,云望基金在里面建了小区、医院、私立学校、超市、商场等等的配套设施,里面的人只要待在小镇里,就能维持正常的生活。”
江耀不免好奇:“那住在小镇里的,都是些什么人呢?”
“好像就是云望基金资助的资助对象,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。云望小镇的理念,就是让每一个边缘人感受到温暖,给予他们希望,所以通过这个地方,来为他们提供免费的衣食住行。”
“听上去,好像是个世外桃源和乌托邦一样的地方。”江耀奇怪,“我以前竟然没听说过它。”
“他们好像是没怎么做过宣传,”尤未对这一点也感到奇怪,“和他们那个创始人一样,在网上都搜不到什么信息。”
这让云望小镇更笼上了一份神秘感,也把他们的期待值拉满了。
但当他们按照导航,开到小镇的入口时,却被入口的管理员拦下了,询问他们是不是小镇的居民,能否出示小镇的居民证。
尤未和江耀惊诧,没想到这里还有“居民证”这样的东西。
他们赶紧回答,说他们是来云望美术馆参观的。
“云望美术馆要从另一边进,和小镇是不通的。”管理员递给他们一张地图,在上面画了路线,又给他们指了路,“你们往那边开。”
他们道谢后,按他指的方向开去,只看到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环绕,却怎么也不见美术馆。
两人怀疑是不是开错路了,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地图,又绕着竹林走了好几圈,才发现他们是被这片竹林施下的“障眼法”迷惑。
云望美术馆就藏身于这片竹林后,想要来参观的访客们,必须拨开这些竹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