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意外的落水让身体状况原本就不佳的沉倩,当晚便发起高烧来了。
‘好热’浑身好象火在烧似的,她痛苦地发出呻吟。
关君羿在睡梦中被她难受的呻吟声给吵醒,原本还困倦的黑眸,在瞥见怀里人儿的异样时,倏地清醒。
火红的双颊、滚烫的身体,在在说明了她发高烧的事实。
‘小倩。’他轻喊了声,发现她早已失去意识,迅速地拿起身旁小几上的电话,拨了几个数字,电话响了许久,才终于被接起,对方劈头就一阵开骂——
‘不管你是谁,敢在半夜两点打来骚扰我,最好有个好理由!’
‘建邦,你马上过来一趟,我这里有人发高烧了!’关君羿也不拢?鼻械匾豢谄?低辍?br /≈gt;
‘是谁发烧了?淑媛还是——’不等他间完,关君羿旋即挂上电话,决定在刘建邦来之前,争取时间,先做一番处理。
首先,他将沉倩轻扶起,脱下她早已因汗水而湿透的睡衣,再用酒精擦拭她全身,然后替她换上他的衣服。
从小冰箱里拿了些冰块,包里在毛巾里,放在她额头上;待他将能做的都做完,只能耐着性子等人来了。细瞧着她微蹙着秀眉难受的模样,关君羿胸口一窒,不禁自责了起来。
晚餐时,她就有些不对劲,饭吃了两口,即推说没胃口,便回房休息去了。甚至到了睡前,没等他前去抓人,她便自动走来他房间,一上床后,倒头就睡。
而他虽觉异样,却没想到情况会变得那么严重,不免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。
许是今日落水所致;想到那罪魁祸首,黑瞳往窗外瞧去,莱西的确是需要教训一下了。
就在他耐性尽失、更换了无数次毛巾后,准备再打电话催人,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,关琴音着急的声音适时响起——
‘君羿,出了什么事?你怎么半夜把建邦叫来,是你还是小倩不舒服?’房门霍地从内被打开来,关君羿一脸忧心地出现在两人眼前。
‘是小倩发高烧。’他一面解释,一面动手将还楞在一旁的刘建邦给拉入房内。
刘建邦一进房里,即被关君羿拉到床旁。当他看见躺在床上脸色火红的人儿,双眼闪过一抹惊愕,随即决定先救人要紧。
‘她烧得很厉害,我先替她吊瓶点滴和开些退烧药,等烧退了,若有不适再说。’双手俐落地拿出点滴瓶,熟练地将针插入她手背上的血管内。
‘怎么会这样呢?小倩晚餐时只是胃口不佳而已,怎会变成半夜发起高烧来?’关琴音心疼地瞧着沉倩绯红的双颊;这孩子也真是的,人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呢?
等一切搞定后,刘建邦注视着坐在床沿的关君羿,向来冷峻的脸上,此时竟出现温柔的神情,怜惜地用毛巾轻拭沉倩汗湿的小脸。
眼光一转,瞧了眼房内。他们两人该不会是同床共枕吧?
‘我想你该给我一个解释,为何小倩会在你这,还和你同床。’
此话一出,关君羿的动作稍停,锐利的黑瞳抬起,盯视着他问:
‘你认识她?’
‘当然!她二哥沈浩和我是同一家医院的,只不过沉浩负责的是外科,他和我交情不错。我曾多次见着小倩来找她二哥,冲着她喊我一声建邦哥,我想你该给我一个解释。’
‘既然是这样,那你跟我来。大姑妈,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小倩。’
在沉倩额上轻落下一吻,率先走出房门,怕两人的谈话声会吵到沉倩,决定转往书房详谈。
‘你的意思是,小倩是你的未婚妻,而她混入你家的目的是想退婚?’刘建邦对自己方才所听到的话吃惊不已。
‘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如果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的话,你也该滚了吧?’关君羿一心惦挂着房里的人,无心理会他,只想尽快送客。
‘喂!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,将我利用完了,就想赶人啦!?’明知他心系沉倩的病情,但仍忍不住抱怨。谁叫这人态度恶劣,气得他不满地嚷嚷。
‘废话少说!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,你是要自己走出去,还是要我轰你出去?’关君羿也不拢?苯尤盟?瘛?br /≈gt;
气得刘建邦直叨念着交友不慎,离去之前仍不忘留下退烧药来。气归气,他可没忘了小倩的病情。
半个小时后,关君羿再次回到房里,将关琴音给请回房后,自己专心地坐在一旁看顾着沉倩。
突来的一阵冷意,惊醒了趴睡在床沿的关君羿,睁开酸涩的黑眸,瞧了眼床上的人,当眼光触及高挂在她左手上方的点滴瓶时,眼神一变,急忙小心地将针头拔出。大手覆上她额际,不禁松了口气。好在烧退了,却也折腾了他一个晚上。掀开棉被的一角,颀长的身形随即躺上床,将沉倩轻搂入怀,这下他总算可以安心地睡了。
就在他刚合眼不久,吵杂刺耳的铃声陡然响起。
‘该死的!’一只大手准确地按住床头柜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