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再往深里查,不好兜。”他一面说,一面放下手上擦了汗的巾帕,若有所思地拿起运当的那几张当票,喃喃地道,“这几张当票,殿下究竟看出了什么来?”
房千解没跟上颜卓的思路,也跟着探过头来看这几张当票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颜卓忍下一个白眼,没好气儿地解释道:“这三家的当票,唯有这一家,殿下看了好几眼。总觉得这家当行里藏了事儿,殿下想查,但又怕给秋官接不住,没明说。”
房千解万万没料到凌王一个眼神都能让颜卓看出这么些事儿来,颇有些敬佩地问道:“那你,真查啊?”
颜卓凝眉想了想,道:“先放一放,等查完殿下说明的那些再看。”
房千解登时泄了气,道:“行行行,你爱查查,谁管你。”
颜卓又道:“其实凌王殿下身上也有事儿。”
听得这一句,房千解浑身汗毛都跟着一竖,道:“你又从殿下身上看出什么来了?你还查凌王?!”
颜卓一本正经地道:“殿下此前不喝茶,今日忽然端了茶盏,此怪事一也。”这一句,已听得房千解瞪圆了眼,不等他发问,颜卓已说出了二,“还有殿下手腕上的那串珠子,不知道你留意没有,那是成色极好的墨珠,颗颗圆润,大小均匀光泽鲜明,几乎毫无瑕疵。东雪虽则有不少珠宝商与南鲛做珍珠生意,但因为墨珠不好销,大多购入白、金、粉、赤四色珍珠。所以,殿下手腕上的那一串墨珠的来历,恐怕有些说法。”
虽说得不甚分明,但房千解已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道:“你疑心,那珍珠,是殿下从东雪境外得来的?那这,这,你也查吗?”
听得这一句,颜卓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哼道:“我查?我不要命了我就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