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不觉得我该独占殿下,嬷嬷找我,还不如去找东院的侍妾们想法子。”
杨嬷嬷:“老奴也只是听皇后娘娘的命令行事,侍疾一事,皇后娘娘命老奴叮嘱王妃,要照料好燕王殿下。”
花锦没拒绝。
也仅仅是没拒绝了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她都老老实实早起去了沈昭房中,表面功夫做足了,没人能挑出错来。
她没有再与沈昭说过话,直到有一日,恰巧房中只剩他二人,花锦坐在檀木椅上,眼睛却瞟着远处一炷香,这炷香燃尽,她就可以像往日一样走人了。
瞧着出了神,忽然听见沈昭哑声说:“水。”
花锦瞥了他一眼,没动。她打量了一眼屏风外,居然空无一人,花锦只好起身去端了杯水来,水已经放凉了,沈昭动作迟缓地坐起来,抿了口水。
“怎么坐的那么远。”沈昭出声,打破了沉默。
花锦:“妾身瞧嬷嬷将椅子放在此处,就在此处坐着了。”
明明不久前,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,花锦还因愧疚收回了伤人的话,她当时心想,若是连累了沈昭,她就算离开京城也会过意不去,他们谈话间轻松有趣。
花锦受过家中至亲的伤,不愿再敞开心扉,她与人说话都充满了戒备,用很明显的敬重姿态来阻挡不怀好意的亲近。
他们成婚时,她就是那样的,装的十分和顺,好不容易愿意与他肆意些的相处了,宗人寺一事过后,又恢复了原状。
沈昭不敢想原因,他这几日总觉得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,但他图谋了这么多年,连他的院子都被药水的苦涩洗涤过,让他为了花锦改变,他是不愿的。
可是天赐良机,他再不下手,又有几个十年够他图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