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那里,都是叛军。
“靠吃运河上的人血来谋逆的人,能称得上仁君吗?翟大人若是想要建功立业,何须待在皇城司,千里边关还没有你的一亩三分地?”
“想要谋逆便说是要谋逆,想要荣华富贵便说荣华富贵,张嘴就这般虚伪恶心的人也当真是少见。”
“也是,只能戴着面具行走的阴沟里的老鼠,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光明磊落。”
翟狄的神色依旧很平静,他摇了摇头,静静地看向了顾甚微,“我说不过你。但是官家大势已去,宫中的守卫早就已经效忠于齐王殿下,少数负隅顽抗的人已经就地格杀。”
≈t;divtentadv≈gt;“我给官家放了假消息,让他以为汴京往南驻守的陈王谋逆,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,派大军出城南下迎敌,等他们返回这天下已经大定。”
“你连续对战赵槿同贾老,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,就算勉强撑着那又如何?且不说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,就算你胜过了我那又如何?你独木难支,这里的甲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淹死。”
顾甚微听着,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头。
这就是为什么在宫中几乎没怎么看到属于官家的人么?
那么张春庭呢?还有李三思呢?
许是觉得大局已定,翟狄格外的有耐心,“你心中指望着张春庭同李三思前来翻盘?那还是别做白日梦了。他们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顾甚微没有言语,她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对!更加不相信张春庭那样的人物会那般悄无声息的死去。
她想着,还没有来得及说话,就感觉一道红光从头顶闪过,魏长命已经像是发疯了一般拿着匕首直接朝着翟狄的喉咙刺了过去。
顾甚微伸出手来,擦掉了滴落在自己额头上的一滴温热的血。
这是魏长命的血,他显然受伤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