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手,咱们就在背后推一把,帮帮他们。”
“推一把?你想怎么推?”
怕索菲亚听见,我压低声音,往申公耳朵边凑了凑:“要不你找找机会,在在场的人里挑个倒霉蛋儿,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摸把他给宰了?”
“可行,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申公那两只眼睛一边在人群中乱瞄,嘴里一边啷当着:“不过你他吗是干什么吃的?这点小事儿自已不能办么,还用得着我去?”
“这不显得您有本事吗。”
“我没本事,自已想的法子自已去办,老子没功夫搭理你。”
他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,‘砰’的拍了下桌子,起身:“他吗的一群老逼登就知道嗡嗡嗡,快俩小时了连个屁都没谈出来,老子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浪费生命。”
扔下这句话,申公扭头就走。
两边教廷的人虽说不懂中文,但听申公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。
再加上他转身离开会议室,也多少能猜出这是听斗嘴听烦了的表现。
所以在申公离开之后,两边的人瞄了眼管正和齐缨,又难得的安静下来,会议室里又恢复了那种带着杀气、让人紧张的寂静。
“是没什么意思。”
我对面,坐在长桌另一侧的管正也摇摇头,起身:“依我看,教廷的各位今天是谈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了,齐缨冥使,我们也走吧?”
“嗯。”
这娘们儿倒是挺高冷,连看都没看在场众人一眼,直接起身跟着管正离开。
它们一走,教廷的人就有点尴尬了。
冥府来圣彼得堡是打着见证的名义,说白了就是担保,两边只要能达成约定,以后不管谁毁约,冥府都会跟另外一方站在一起。
甭管真假,至少冥府已经把自已的态度表现出来了,派两位冥使到欧洲来,这已经算是给了教廷天大的面子,站在教廷的立场来看,这是冥府希望两边重归于好的表现。
可这帮老家伙光顾着吵,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管正和齐缨。
这都已经不能说是怠慢了,这叫冒犯,分明是没把人家放在眼里。
就你了!
“算了,今天就先这样。”
感觉时候差不多,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,作为东道主的索菲亚开口了:“谈了两个多小时,各位也都累了,先散了吧,明天的同一时间我们继续。
当然,我希望明天不要再出现类似今天这种情况,顾先生和冥府的两位冥使是我和班尼特主教共同邀请来的,如果再吵下去,让他们觉得我们不懂礼数,到那时丢的不仅是我和班尼特的脸,而是整个教廷的脸,请各位自重。”
这话说的就算挺重了,而我们这位圣女演技也很不错,冷着脸,没有跟在场的任何一人打招呼,起身离开。
班尼特也有学有样,仗着金发男这些年为自已累积下来的威势,他冷哼一声:“我原以为各位是教廷中最稳重的中流砥柱,呵,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紧接着,他也冷着脸起身,扭头离开房间。
这就比较有趣了,除了刚刚吵了两个小时的主教,在场的外人只剩下了我跟柳长生,我甚至觉得班尼特和索菲亚是有意为之,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离开,实际上就是在给他们机会,好让他们能打起来。
想到这点我就对身旁的柳长生说:“爸,咱俩也走吧。”
这称呼让柳长生有点措手不及。
他瞪着眼睛看了我好几秒才反应过来:“你喊我呢?”
“啊,我跟青青眼瞅都要结婚了,她喊你爸,那我不也得跟着喊你爸么?”
我回答的理所当然,但柳长生那表情就多少有点为难了:“你这喊的也太早了点,本来我打算成亲那天,给你包一万块钱红包当改口钱呢。”
“嗨,啥家庭啊就一万块钱红包,留着给我未来丈母娘买包吧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起身跟柳长生往外走。
等走出会议室,关上门之后我停下脚步:“其实我觉得三姨就挺好,你俩也是老相识了,知根知底儿,对她就没啥兴趣儿?”
“你跟我俩搁这儿没屁搁楞嗓子呢?”
“没有啊,我就单纯觉得你俩挺合适,一个胡仙儿,一个柳仙儿,本来胡家柳家关系就好,青青跟亦淑也跟亲姐妹似的,要是你俩在一块,那不是亲上加亲么?”
我是纯属闲着没事儿干了,开始跟柳长生唠有的没的:“这些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跟申公序不对付么?你看啊,申公序现在跟胡亦淑勾勾搭搭,万一俩人真能成,你娶了三姨,成亲那天申公序不也得喊你一声爹么?”
我自已都佩服自已的脑回路,一想到申公跪地上管柳长生叫爹的画面,我是越说越激动,把自已都给整兴奋了。
不过柳长生对这事儿没啥兴趣。
他倒是不生气,但也没啥反应:“你可真是长行市了,跟我这儿也敢皮。”
“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