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致。”
说完碾灭烟屁股,听着屋里声音小了,便招呼魏檗一起进屋,扔下钱茂一人蹲在屋檐下瞎琢磨。
会场里已经讨论的差不离。
于明忠敲敲桌子,问道:“这个,开沟增产项、项……”
“项目。”魏檗有眼力见的提示。
“对,开沟增产项目,有谁愿意干啊?愿意干的举手报名。”
呼啦啦,除了油山西村的老谢,其他九个村的农技员全都举了手。
“这难办喽。”老于咂咂嘴,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:“站里可没那么多钱,最多只能选两三个村。”
“我,于站,你是知道我的……”
“于老哥,咱们多年老弟兄了……”
“我跟于站说话,你个后生闭嘴……”
大家都是大老粗,眼看眼要从摆事实讲道理变成“以物理服人”,于明忠抄起一条板凳砸在桌子上:“都闭嘴!”
抄着板凳的老于气场两米八,一指魏檗,环视众人:“魏檗,跟你们所有人都没牵扯,公平公正。这几天我会带她到各村去看,到时候定谁是谁!”
◎怎么回事◎
周日清晨,天光朦胧,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。油山西村尚笼罩在静谧的晨间雾气中。
通往村子的乡间小路两侧,路边的青草带着珍珠一样的露珠,闪闪发亮,绿意盎然。
“轰隆隆,轰隆隆。”
农用三轮车的巨响打破了这片静谧,车轮毫不怜惜的碾过路边的青草,露珠变成青草滴落的眼泪,留下深深的车辙。
人和野草其实也差不了哪里去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突如其来的车轮碾压。
三轮车上的胖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如同被碾压过的野草一样,要多蔫儿有多蔫。他上眼皮耷耷拉拉,似乎下一刻就要和下眼皮粘在一起。
是个人都能看出,胖子在对早起进行无声的抗议!
这个胖子正是镇种子公司的钱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