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基本就会消失不见。我们要胜他,把握就不大了。”
这个道理赵宁当然明白。
如果元木真仗着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天人境,在汴梁战后直接来晋阳,那自然是赵宁想看到的。但赵宁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。
元木真孤身战汴梁的行为,看起来张狂无比,实际上对方却不是个不谨慎的人。状态不恢复到最好,不能确保万无一失,他基本不会孤身涉险。
“无论情况如何,我们都没有选择,左右不过一战而已。能做的我们都做了,胜败未到立时不可知,不必惧他什么。”赵宁有前世的见闻,信心比赵玄极要大。
赵玄极微微点头。
事实不出赵宁所料,当日元木真并未出现在晋阳。
翌日正午,元木真来了晋阳上空。
在惊骇与恐慌还未在晋阳城蔓延的时候,赵宁等人第一时间迎了上去。
汴梁城。
走在昔日车水马龙、繁花似锦的大街上,陈安之忧心如焚。
店铺基本都已关门,拖家带口的百姓,正背着行囊在仓惶出奔。
小孩的哭嚎声老人的催促声,男人的咒骂声妇人的呼唤声,像是一锅煮沸的水,听得人心乱如麻。
皇帝逃了,王极境修行者们逃了,北胡大军渡河了,杨柳城守军溃退了,汴梁距离陷落也只有数十里的距离,留给百姓们求生的时间并不多。
修为没到王极境,陈安之没能跟随宋治撤离,身为陈氏子弟,他也没打算就这么逃掉。
只是望着满目疮痍的汴梁城,心中那个想要血战一场的愿望,似乎如天上繁星一般触不可及。
“滚开!都给我滚开!谁敢挡爷爷路爷爷就杀谁!”
愤怒而响亮的喝骂声,闯进了陈安之的耳中。
他循声望去,就见一群身着皂袍的官差,正挥动手中的鞭子,不断抽打、驱赶挡在他们面前的百姓。
而在他们身后,则是几名同样骑马的官员,以及好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,在这些马车后面,还跟着一群丫鬟仆役护着的,望不到尽头的载满箱子的车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