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。
“至于耿安国,虽然黄先生站在利益攸关的角度上,不太相信对方,但在我心目中,耿安国完全值得信任,他是忠正之士无疑。
“这不是一种臆测,而是因为我跟耿安国并肩作战多年,当时也算得上是朝夕相处,对他很是了解。”
赵英、赵平面色凝重的受教。
黄远岱啧啧两声,“殿下这话我可不完全认同,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东西,就是没什么东西会一成不变。而人又是最善变的。
“国战时期的耿安国值得信任,成为节度使后的耿安国,未必值得殿下毫不怀疑。”
赵宁笑了笑,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人最善变不错,但人往往也最难改变。我在耿安国身上,很早就看到了那些不会改变的特质。”
黄远岱没有继续反驳。
赵宁又对赵英、赵平道:“当然,黄先生的话也很有道理,按照干将的话说,我们要以变化发展的目光看待人和事。”
赵英半懂不懂,赵平若有所悟,两人皆是拱手表示记住了。
赵宁见赵英有些晕乎,眉宇间不无懊恼、自责、自卑之意,知道对方是对自己“半懂不懂”的状态不满意,便宽慰他道:
“你刚刚出来历练,不可能一步登天,一下子把什么都看明白,勤于思考勤于做事即可,不必太过急切。
“耿安国这件事本身就很复杂,一时想不透彻在所难免,有所得就行了。来日方长,慢慢学习就是。”
“是,大哥。”听了赵宁这些话,赵英长吐一口气,放松不少。
翌日,
赵宁得到一个消息:魏氏秦国的大军已经开始攻打函谷关。
这并不出乎赵宁预料。
大晋在关中的探子不少,虽然大战将起的时刻,一直在被魏氏的修行者捕杀,但这些时日以来还是有一些消息传回,故而赵宁早已知道关中的秦军在集结、东行。
在赵宁、黄远岱等人看来,三家逐鹿中原,魏氏必不可能缺席,虽然部分将士因为从蜀中回军道路险阻,耗费了不少时间,比赵氏、杨氏行动慢些,但不会落后太多。